他奇怪的看了殿下一眼，想說這么多年，殿下筆下的太子妃已經有無數個，只是每個都很像，就像是把活生生的人物放在畫中似的。

但眼前這張......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？

難道，太子把太子妃的樣子忘了？

蕭墨栩沉默著收筆，漆黑的眸盯著畫中人看了會兒，才淡淡的開腔，“不像她，是嗎？”

韓離不敢隱瞞，“有些地方好像不太一樣。”

“本宮也覺得跟她不一樣，可又很像她。”

“......”

這倒確實，有些地方還是像的，眉眼間都能看出依稀風采。

韓離皺眉道：“殿下看看以前的畫，應該就能想起太子妃的樣子，不用這么逼自己。”

蕭墨栩看了他一眼，也沒有過多解釋，“把東西收了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韓離麻溜地收拾完東西，立刻離開出去。

東宮又恢復了初時的安靜，所有的聲音加起來，都抵不過外面北風吹拂的聲音。

這個冬天好像跟以往沒什么不同，依舊這么冷入骨髓，可又好像比往年更冷。

“淺淺。”

男人骨節分明的手從骨灰壇上滑過，目光又深又暗，薄唇低低啞啞的輕喃。

“如果真的是你回來了，告訴我一聲好不好？”

不管你想要什么，都可以拿去。

哪怕我的命于你而微不足道，哪怕抵消不了你過往受到的萬分之一傷害，也請你把所有的仇恨一五一十的還給我——當面還我。

只是讓我見見你，云淺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