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他本來就欠賀如蘭的，如果由他親自動手，那就代表他欠賀如蘭的永遠也還不清了。

那么他之前允諾過她的，說會跟賀如蘭“處理”好，可能也無法兌現了。

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，一瞬不瞬的盯著她，“即便如此，你還是想讓我這么做嗎？”

云淺笑了笑，她知道，可是那又怎么樣？

站在他的立場上，或許這是為難。

可是站在她的立場上，只是讓自己的夫君手刃仇人，有什么不對？

“所以你不做，是嗎？”

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溫淡淡的，只是笑意不達眼底。

“我可以做。”

當這四個字落下，賀如蘭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
她幾乎是爬到他面前，死死抓著他，眼淚大滴大滴的砸落下來，“蕭墨栩！求求你別這樣，那是陪了我十幾年的侍衛，你不能這么對他......”

男人眉頭緊蹙，卻依舊看著云淺。

然而云淺卻在此時看向賀如蘭，話卻仍是對著蕭墨栩說的，“我覺得你的困擾未必存在——看賀如蘭姑娘表現出的主仆情深，如果你真的殺了溫海，也不會存在你和她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了——她應該把你當成仇人才對，不殺你就不錯了，怎么會繼續纏著你？”

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。

賀如蘭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
她覺得這女人真狠啊，也真是聰明絕頂，輕易就洞穿了人心最陰暗的部分。

或許蕭墨栩動手之后，她真的應該把他當成仇人。

可是捫心自問，她做得到嗎？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