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淺手一抖，手中的小玉瓶險些墜落在地，還好她及時拖住，才沒有讓這一晚的心思白費。

可是沒等她做出任何反應，掌心卻忽然一空，竟是身后的男人趁她不備，猝不及防地上前，搶去了她的瓶子。

“蕭墨栩！”

她驚恐地低呼出聲。

蕭墨栩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，忍了一整日的怒火終于徹底燒了起來，“你怎么好意思叫我？”

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，陰戾的眉眼近在咫尺的逼視著她，“難怪方才假惺惺地來給硯兒解毒，原來那根本不是你真正的目的，嗯？”

可笑他還以為，當年他們之間的問題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，以為她對硯兒尚且存有半分留戀不舍，甚至為當年的不告而別愧疚。

可事實證明，他實在太天真，太可笑了。

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，怎么可能會愧疚？

她甚至在硯兒昏迷不醒的時候，毫不猶豫地對著硯兒舉刀！

她的心，比毒蛇還狠！

“我......不是......”

云淺因缺氧而眼眶發紅，神情明顯透著一絲痛苦。

可她并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思，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他，“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說你都不會信，可硯兒也是我的孩子，如果不是被逼無奈，我又怎么會傷他？”

她每一個字都要用盡全力，才能艱澀地發出聲音。

可蕭墨栩卻只想冷笑。

“被逼無奈？”

他復述著這幾個字，眼底染上濃稠的諷刺，“是崇德帝逼你了，還是姬君洛逼你了？是拿太子妃之位威脅你了，還是你不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，那老皇帝就讓你從姬君洛身邊滾？”

他在說什么？

云淺眼底閃過短暫的迷茫，下意識地搖頭，“不關他們的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