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頭一盆涼水澆下,楚伯承手僵了一下,半晌,他道:“沒來信,他如果來信,我會把信親自給你送過來。”
姜止嗯了一聲。
“車在外面等著,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兩人上車,相對無。
楚伯承握住姜止的手。
姜止本能還是想拒絕他的觸碰,他這次卻沒放開她,而是問:“如果現在去報仇的人是我,而不是李錦一,你會不會擔心?”
他無奈地看著她。
姜止跟他對視一眼,慢慢別開視線。
她不可能不擔心,但世界上沒有如果,她現在最掛念的,還是李錦一。
不是楚伯承阻攔,她或許已經把小團圓托付給楚伯寧,跟李錦一一起離開了。
姜止的反應,讓楚伯承心痛,可也在預料之中。
他拉上簾子,后座形成一個封閉的環境。
隨后,楚伯承捧著姜止的臉,不顧她的抗拒,湊過去輕吻她的唇角,“姜止,人生多變,世事無常,今天李錦一從你身邊離開,或許未來我也會因為某些事離開你,姜止,我希望你珍惜眼前人。”
“我曾經珍惜過你,可你把我弄丟了。”姜止盯著他的眼睛,眸底有些濕潤,“你又限制我的自由,現在跟我說這些,又有什么用呢?我現在只想讓錦一平安回來,然后幫助那些窮人家的姑娘們順利上學。阿哥,你沒必要對我再這么執著,互相折磨下去,我們都不會高興。”
楚伯承呼吸沉重,唇瓣在她耳根輕輕掠過,“姜止,我不信你心里沒我,我等得起。”
姜止沒有應聲。
他摟著她,時而吻她的額頭。
到了地方,楚伯承牽著姜止進去。
這里是一家四合院,之前也不是用來住的,而是教書先生用來辦私塾的。
里面還有課桌,很古樸,正是個辦學的好地方。
楚伯承把玩著姜止的指尖,問道:“喜不喜歡這里?不喜歡的話,我再讓胡副官去找別的。”
姜止道:“這里挺好的。”
地方安靜,冬暖夏涼的,很不錯。
楚伯承唇角翹起,“你喜歡就好,到時候我雇傭幾個先生來教書,你也能省下不少心。”
說著,他揉了揉她的頭,“別把自己累著就行,有什么事找胡副官。”
姜止淡淡嗯了聲,她又道謝。
楚伯承把她按在講臺,幽深的眸子倒映著她漂亮的臉蛋,“能不能用其他方式感謝?”
他喉嚨微滾,呼吸都是熱的。
其實方才在車里的時候,他就有些忍不住了。
他想親親她,碰一碰她,稍微謀些福利,解一解‘渴’也好。
姜止裝傻,微微別過頭,“我去商店給你買件衣服,當作禮物。”
“不用讓你破費。”楚伯承貼的更近了。
他胸口的勛章有些涼,堅硬無比,貼在姜止的鎖骨處,凍得她身體一顫,“冷。”
姜止推他。
楚伯承嗓音沙啞,“抱著就不冷了。”
他胳膊環住她的腰肢,低頭吻她的唇。
姜止眼神恍惚,意識逐漸被抽離。
某一刻,姜止腦海里閃過李錦一的影子,她思緒瞬間清明,抬手就把楚伯承推開,“夠了!”
她轉身往外走,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楚伯承舔了舔濕潤的唇。
這趟沒白忙活,雖然沒摸摸碰碰,但好歹親了。
慢慢來吧。
他心情不錯,抬腳跟了上去。
之后辦學堂的事,楚伯承有時間就幫姜止出謀劃策。
姜止對他倒是心軟了不少。
偶爾他留宿,她也不趕他了,但還是不肯讓他碰。
不過對于辦學堂的事,姜止很高興。
為此,姜止還把楚伯寧叫來,一起喝了幾杯酒。
楚伯寧也替姜止高興。
姜止既高興,又憂心。
高興的是,學堂能成功辦起來,憂心的是,李錦一最近還沒有來信,她總怕他出事。
愁意上涌,姜止不免多喝了幾杯。
不一會兒,姜止就有了幾分醉意,她迷迷糊糊攥著酒杯,眼眶紅了,“我太想錦一了,我怕他出事,可我什么也做不了,他還騙了我...”
楚伯寧也醉了,“男人都會騙人,都不是好東西,不過姜止我跟你講,雖然阿哥他不是什么好東西,他是真的疼你啊,你...”
說著,楚伯寧感覺到脊背一涼。
一回頭,她就看到一張熟悉到極致的臉。
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,楚伯寧突然道:“魔鬼,撒旦,羅剎,黑無常...”
楚伯承臉色發黑。
楚伯寧撐著椅子站起來,胡亂語,“我見鬼了,我得跑了,我會被咬的...”
桑媽趕緊吩咐傭人把楚伯寧送走,免得楚伯承氣極,把楚伯寧直接扔出去。
姜止聽到動靜,懶散抬眸,她看了楚伯承一會兒,又趴在桌子上。
楚伯承嗅到很濃重的酒氣,他走到姜止身邊,“喝這么多酒,姜止,你真出息。”
“我想錦一。”姜止哽咽道,“我太想他了,我得借酒澆愁,不然我這里疼。”
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。
楚伯承指尖掠過他的小臉,“你怎么不想我?”
“你天天在我跟前晃悠,我想個屁!”姜止冷哼。
楚伯承:“......”
他懶得跟醉鬼計較。
抱著姜止上樓,他把姜止放在了沙發上。
她一身的酒氣,楚伯承有些無奈。
姜止不安分的動來動去。
她上衣卷上去,露出一截又白又嫩的細腰。
楚伯承記得,她長了一對漂亮的腰窩,在后面的時候,他最喜歡掐在她那里欺負她。
滾了滾喉嚨,楚伯承呼吸微熱。
他蹲在她面前,細細瞧著她的小臉。
真好看。
怎么看都看不厭。
手掌覆上她的纖腰,楚伯承呼吸頓了下,隨后,他湊上去,想親她。
姜止突然坐起來,“嘔——”
吐了楚伯承一身。
楚伯承額頭青筋跳了兩下。
下次她再敢喝酒,他指定要把她屁股打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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