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欲說更多的林禾手機響了，一個陌生號碼，想了想林禾接了起來。

“林禾，是我，姜慕華。”

林禾挑眉，對著女兒用口型說姜慕華三個字，初一見狀立刻湊過來想聽對方給媽媽打電話做什么。

見女兒想聽，林禾按了免提，“你找我有什么事。”

“我收到了信托基金那邊的電話，說、”姜慕華聲音頓了頓，壓下心中的哽咽，平復下來情緒再度恢復冷靜道：“是表姨給我買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林禾回答得很簡短，如果不是女兒好奇，她會掛斷電話，對方如何心情她都不搭理。

雖然沒有派人嚴密監視姜慕華，但也聽到她的一些風聲，畢竟在圈子里風光過，不少人還在關注她的情況。

時不時有網友偶遇，還會偷拍照片發到網上，當初網絡撕逼的熱搜掛得很高，不少網友認識姜慕華。

曾經被各大明星巴結，在名利場處于上位圈的姜慕華，如今混成這副模樣，每當網上有些她的新消息，總是引起網友各種唏噓。

不管是不是她罪有應得，這種落差感總歸讓人忍不住感嘆。

姜慕華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凡生活狠狠擊潰了，脫離表姨的幫助，脫離蔣家的光環，純靠她自己走的路是那樣艱難。

自己找的雜志社當副總編，新媒體網站坐職，在股市進行炒股......

當一切靠她自己的時候，姜慕華發現原來自己的能力是那么不堪一擊，如同泡沫一般輕飄飄，沒有半點重量。

她心中所有的驕傲在這段時間被徹底擊潰，粉碎成沫。

從一開始的怪所有人，到如今的認命，姜慕華徹底被磨平了棱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