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孟辭晏進入病房前,或者說當關子辰承認精神出軌,卻還將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時。
虞美人都不敢有離婚的念想。
她和萬千己婚女性一樣,背負著方方面面的壓力。
娘家要安穩,婆家圖體面,丈夫控制著經濟大權,光是這三座大山,便足夠將她壓垮。
一旦離婚,水性楊花的是她,忘恩負義的是她,就算她恪守職責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,沒有孩子,她一分錢也分不到。
你瞧,這個社會對女性就是這么不公。
可是當孟辭晏替她說出“離婚”這話時,她莫名高漲的情緒瞬間膨脹到,忽然有了勇氣去對抗世俗的眼光。
于是,她沖孟辭晏點點頭,只說了一個字:“好。”
她開門下車,上樓的途中又給關子辰發了條微信。
明早八點,朝陽區民政局離婚。
發完,她收起手機,敲響那扇掉漆的鐵門。
虞美人敲了半天,也沒人開門,可她分明聽見了屋內熱火朝天的動靜。
她火大的首接找來開鎖師傅,進入陳設老舊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