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婉姐,你放心,我知道裴總是什么人,他不會害我的。”
嚴珍珍還接了一個電話。
我一聽這話,心里不悅,林婉還真打電話叮囑起來,難道就這么信不過我的為人?
嚴珍珍專注于自己的畫根本沒發現我過來,所以她壓根不是前臺說的那樣,在忙活展覽的事情。
我倒是沒有細追究,不過等電話掛斷以后,她已經發現了我的到來。
掛了電話后,她將自己的畫展示在我的面前。
“好看嗎?”
我絲毫沒被林婉的電話影響到心情,一臉認真地看了會兒后評價道:“不錯,你看起來不像是這個風格的,但是沒想到畫出來的內容卻這么抽象。”
嚴珍珍笑了起來:“裴總,您平時很喜歡透過現象看本質是嗎?您喜歡掌握一切的事情?您不喜歡出現任何意外,對嗎?”
一連三個問題,好像彰顯出來嚴珍珍的本色,她看人很準,正如她畫筆下斑斕的色彩一樣,她根本不是潔白的性格,相反,她會多角度去觀察,多方面去考慮。
可是她這樣詢問我,讓我覺得有些冒犯。
目光猛然對上她的視線,嚴珍珍似乎知道我想到了什么,于是說道:“我不是在猜測您這個人的內心,而是想告訴您,一個設計師本來就喜歡遵從內心活動,下意識就會去觀察一切。”
她緩緩起身,語氣嚴肅:“我知道您的那個項目是政府的建設,但是本質上還是美術館不是嗎?這一切還是不能離開本質,那就是要充滿藝術。”
“我覺得還是要以人為本。”
我直接一句話否認了她的想法。
其實嚴珍珍這個人,還真的很有設計師的氣質,看起來很清新脫俗。
此刻在她的眼中,我好像不是一個老板,也不是一個異性,只是一個能坐下來與她促膝長談藝術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