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暗自慶幸,至少暫時擺脫了他們的威脅。但是我看了看呈扇形圍上來的人,覺得自己好像又掉進了狼窩。
我下意識覺得現在是攤牌的好時機,如果不現在談判,下一刻估計又要被她迷暈丟地下室了。
于是在我感覺到她想要故技重施,讓手下一擁而上的時候,我開口說到。
“媽,這么久不見,真的不抱一下嗎?”
我以為我說出這句話的語氣應該是萬分調侃的,但是我還是覺得鼻頭很酸,哭腔很不爭氣地就從喉頭傳出了。
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,除了我一臉認真,又滿臉淚痕。
最后我看見她的手指微微卷曲握緊,最后也是用變了調的聲音透過面具回答我:“裴總,說笑了。”
“我說不說笑不重要,重要的是,看看這個?”我直接將我護了一晚上的包丟到了她腳邊。
她猶豫著要不要彎腰撿起來,她身后的手下立刻快了一步攔下她:“小心。”
她卻伸手攔了一下:“沒事。”
她蹲下身子,撿起那個包,然后拉開拉鏈,將里面的文件都拿了出來。
她戴著面具,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,但是我能看出來,她翻看文件的手速越來越快,手也越來越抖。
看來我賭對了,她并不知道當年裴家淪陷和三爺有關。
她顫抖地將文件和上,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,又落在了我身邊的林婉身上:“你為了給她脫罪,所以才指控三爺的?”
我還沒有開口,林婉倒是先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