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何離開醫院的,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,只記得自己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醫院大門,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個路人。
最后,我也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人,只感到后頸部一陣劇痛,然后就失去了意識。
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簡陋的屋子里。我的手腳被反綁著,屋子里除了一張破舊的床什么都沒有。
透氣窗位于靠近房頂的位置,從這樣的布局來看,這里似乎是一個地下室。我試圖掙脫束縛,但繩子綁得緊緊的,我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。
突然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我緊張地屏住呼吸,眼睛緊盯著那扇唯一的門。
門緩緩開啟,一個身影出現在門檻上,地下室昏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楚,但那個身形卻顯得異常熟悉。
我心中一驚,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,是那個曾經在北森島與我會面的女人。
我稍稍松了一口氣,下意識覺得她應該不會傷害我,這種沒有來由的信任,很奇怪,懶散地開口說道:“原來是你啊。”
隨后,我靠在床上,挪動了一下身子,試圖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,同時半開玩笑地說道:“你的邀請方式真是別具一格。”
我低頭看著腳上被綁著的繩子,意有所指地嘲諷。
她緩步走近,我這才注意到,她已經摘下了之前的面具,但昏暗的光線使得我依然無法清晰地辨認出她的面容。
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,試圖透過她長發下的陰影,看清她的臉龐,然而,這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勞。
從屋門口到她坐在床邊的這段時間里,她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