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了搖頭：“我們得小心點，這里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。”

林婉點了點頭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：“我們接下來怎么辦？”

我沉思片刻，然后說道：“我們需要更多的信息，我感覺狄松可能是在洋垃圾中挑出特殊的紙張，用它們加工后，制作印刷紙幣用的紙。”

林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：“你是說狄松已經有動作了？”

我點了點頭，語氣嚴肅：“這只是一個猜測，但那些紙張的手感和質量確實不尋常。如果蘇清真的將銅板給了狄松，那么原料就差變色油墨了。”

“桑格？”我和林婉異口同聲。

看到了狄松倉庫里的紙張，我大概能夠清楚當初雷君庭的地下錢莊是怎么印刷的。

變色油墨混在桑格的原油線里，特殊紙張混在了狄松的洋垃圾倒賣運輸線里，而電鍍銅板則是在他最信任的文泉手中。

這樣三方勢力組成各自制衡的三角關系，只有合作，才能共贏。

“不得不說雷君庭夠聰明。”我這時候不得不感嘆一句，他倒真是有極高的犯罪天賦。

“現在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，我們需要找到確鑿的證據。”林婉緊咬著下唇，眉頭緊鎖。
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，以示安慰。

“沒錯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關鍵的變色油墨。既然已經有了頭緒，那么桑格這條線我們也不能放過。”

“不過，桑格的原油線如果能夠掌控下來，給林氏帶來的收益很大，你不心動？”我試探性地開口問她。

“有些事情，不是一定要非黑即白的。”我見林婉眼底的猶豫，繼續開口試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