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一年側面打聽過，我知道江懷安似乎過得還可以，就在我差一點要放棄自己報復計劃的時候，我意外地知道了懷安的死訊。”

“我一時承受不住暈倒在地，結果醫院醒來，就得到了裴昭要殺死我和他孩子的手術通知書......”

林婉說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淚如雨下，但是她的聲音依然平穩，似乎流淚的人不是她一樣。

宋許之輕柔地給她擦著眼淚輕聲安慰：“知道了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不，你不知道，我也不知道，我現在越查越覺得好多事情都不對勁，為什么我覺得是罪魁禍首的裴家，什么犯罪痕跡都沒有。”

“為什么我瘋狂報復的人，似乎是最無辜的人。”

宋許之知道，林婉說得最無辜的人，指的就是我這個裴家的大少爺。

宋許之看著林婉那痛苦又迷茫的眼神，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同情。

她知道，林婉心中的疑惑與掙扎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解開。宋許之輕聲說道：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
“我已經分不出對錯了，我只知道，我和他回不去了，我沒有辦法像失憶的時候那么信誓旦旦了。”

林婉無力地抬頭，一整晚第一次對上宋許之的目光：“可是我現在發現了很多與我記憶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
“江懷安被雷君庭關押了七年，并不是和傳聞一樣死在了驪山里。我和裴昭的第一個孩子，似乎是在一個不知名的人操控下沒有的。”

“許之，我真的好害怕，害怕再查下去，裴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無辜的，到那時候我該怎么辦？”

宋許之緊握住林婉的手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：“無論真相如何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。錯了我們就認，就彌補，就挽回。”

她伸手擦掉林婉臉頰的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