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小時后,
果然,在我住院了半個月都沒有露面的大伯,裴建業終于揚著他高貴的下巴,出現在了我的病房里。
謝琳琳這個時候早溜了,美其名曰害怕她在場聽不下去,要動手,直接被扣上不尊長輩的帽子。
裴建業坐在床邊,臉色陰沉,目光復雜,良久才開口:“你小子,好點了沒?”他這話不像是探病的,更像是來給仇家收尸的,他態度不好,我自然也不用給他好臉色。
反正對于裴昂被抓,他們是需要我這個受害人,出具諒解書的。
有了我給他們提供的諒解書,他們的運作空間自然就大了起來。
但是,我這個大伯可能是因為從小被當作全家的希望培養,至今還擺著高高在上的架子。
甚至看到了我不善的,他也是下意識地指責:“你怎么這么沒有禮貌,長輩和你說話呢。”
“大伯,有事嗎?”
聽我應了聲,他也算給自己找了個臺階,沒有繼續拐彎抹角,而是直接開口命令:“我知道你和昂昂之間的事情,肯定是誤會,都是一家人,不要這么斤斤計較......”
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,他老婆帶著裴昂在我家門前鬧事的事情還沒有翻篇,如今又舔著臉來要我,不計較。
“大伯真的很會康他人之慨。”
我忍不住出諷刺他。
裴建業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,他或許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地反駁他,那雙曾經因自視甚高而閃爍著光芒的眼睛里,此刻只余下不滿與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