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,隨后是深深的渴望。我看懂了她眼里的渴望,畢竟孩子那時候已經足月了,就算流產也是有一絲存活希望的。
我對著她搖了搖頭:“婉婉,我得到消息,去到醫院的時候,手術已經結束了,我像醫院要了她,給她立了墓。”
林婉聽了我的話,身體微微顫抖,像是秋風里顫抖的葉子,她的淚水再次滑落,肩膀輕輕顫抖著。
“為什么阿?”她哽咽著問,“為什么這一切會發生?我們的孩子,我們的幸福,怎么就變成了這樣?”我緊緊抱著她,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楚,卻找不到任何語來安慰。
宋許之和心理醫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,整個房間里只剩下我和林婉。
我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后腦勺,突然覺得如果我沒有辦法向原來那樣的林婉開口,或許一些話我可以說給現在的林婉聽。
“婉婉,我也問過你為什么,你說你不愛我,所以你覺得懷了我的孩子讓你惡心。”
林婉十分不解地從我的胸口抬起了頭:“我是這么說的?”
“如果我真的這么覺得,我一定不會等到孩子長到九個月。”
這個邏輯才是最合理的,但是在事業與愛情雙重打擊下的我,根本沒有去深糾林婉到底那時候說的是不是氣話。
我終于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。
“我們都被悲傷和誤解困住了,婉婉。”我輕聲說道,目光深深地鎖住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龐,“如果可以,我真希望能回到那個時刻,重新選擇。”
林婉的眼神里透出一抹復雜:“她在南城嗎?”
“恩,在南城。”
“那你帶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我點了點頭,心中的情緒如潮水般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