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次晚宴,雖是觥籌交錯,我卻多少感到幾分應酬的疲憊。謝琳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悄悄地遞過來一杯清水,眼神中滿是關切。
我輕抿一口,望著窗外的夜色。
這些老狐貍都看出了我是當初搬走的裴家獨苗苗,當初的裴家有多風光,如今回到南城就有多頹喪。
許多人都抱著看笑話的心態。
有一個有些醉意的光頭男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,帶著金鏈金表,一股粗獷的酒氣撲面而來,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嘴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。
“裴家小子,聽說你從北城回來,混得怎么樣啊?”
我微微一笑,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還好,總有生存之道。”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,似乎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。
“生存之道?給媳婦洗腳嗎?哈哈哈哈哈”那光頭男子放聲大笑,引來周圍賓客的側目。
“光頭李,你喝多了。”陳會長連忙過來解圍。
其實這些天我將南城的圈子里人,都調查得七七八八了。
這個一副暴發戶做派的光頭叫李金鵬,是私營礦產的老板,最近遇了貴人,說是有能力幫他把手里的幾個背戶的礦,轉到明面上來。
李金鵬顯然不知道,那人其實是一個騙子,前段時間剛從北城騙了一堆人的套路,又拿到南城來依葫蘆畫瓢。
所以他現在覺得自己不需要多久就能大賺特賺,整個人幾乎在南城橫著走。
“看來李老板很了解我啊,我豈不是還要謝謝李老板的關注。”我淡然回應,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。
“不過我的身份,李老板不清楚,也很正常,畢竟這個圈子本就是消息真假難辨。但我裴家雖然暫時式微,根基還是在的。至于我的生存之道,李老板怕是還沒資格評頭論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