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琳琳聽不下去了,直接拍了桌子:“裴昂,你是小腦發育不完全,大腦完全不發育是不是,這什么場合說這種話。”
“你一個外姓的管我們裴家的事兒啊?”裴昂向來欺軟怕硬,仗著我和爺爺奶奶決裂這些年,真當自己是裴家唯一的寶貝疙瘩。
說話做事全不看場合。
琳琳從小在她媽媽身邊長大,那一股小姑的潑辣勁兒學得十成。
知道爺爺奶奶也不喜歡裴昂整天花天酒地,所以也是精準地戳在了他肺管子上。
裴昂剛想要回嘴,就被幾聲拐杖敲地的聲音打斷:“行了,只是吃個飯,怎么你們就是不安生呢?”
爺爺發話,大家都不敢再說話,最后承擔起氣氛組的還是我。
這么多年,我早就學會了和滿心算計的人推杯換盞,和大伯敬了幾輪酒才將氣氛緩和了下來。
不過這些酒鬼,酒量是真的好,宴席到尾聲,還是把我喝得有些暈乎。
爺爺也喝得有些開心了,沒有再對我冷臉,奶奶見狀連忙開口問我:“昭兒要這回來有地方住嗎?”
“是的,老宅的產權我已經拿到手了,最近剛修繕完成,爺爺奶奶如果想來住我隨時歡迎。”
大伯母聽了這話連忙開口:“還是昭兒厲害,當初老宅可是被三千萬賣出去還債的,沒想到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昭兒手上。”
這話里話外就是說我這十年過得不錯手里有錢又有閑,卻從來沒有想過回來看看親友。
小姑見我的確不好開口,適當插了一句:“昭兒在外也不容易,沒爹沒媽的在外面十年,肯定是想家的,現在回來了,我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,多好。”
“你爸媽要是看你現在這么懂事,肯定很開心。”
小姑說得情真意切地,倒是真的流了兩滴淚,奶奶也低下頭紅了眼眶。
畢竟是她喜愛的小兒子,白發人送黑發人,就算再有怨懟,情到深處,還是不忍心的。
奶奶按了按眼角:“虹兒,好了,別在小輩們面前丟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