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嘲諷地笑了笑:“裴昭,你說,你多賤呢,我稍微對你好一點,你是不是就飄了呢?”
我死死地盯著她,想要從她的目光里看出一絲的不忍,但是都沒有,她還是和以前一樣,喜歡鈍刀割我的肉。
“呵,所以,什么良心發現是裝的,吃醋也是裝的,占有欲也是裝的,林婉你真好手段啊,誘敵深入啊?!”
“裴少過譽了,我的這些小兵法,不都還是您教的嗎?”
我聽著她的話,眼前不由一黑,輕微一踉蹌。林婉卻像是看不見我的狀態,繼續叨叨地開口。
“裴昭啊,隋安什么品行我不知道嗎?我縱著他向來只是因為他這一把刀趁手啊。”
“你以為你窺得了懷安的存在,就能左右我的情緒了?你怎么這么......”
我實在是聽不下去,將手里的杯子砸向了林婉。
杯子沒有落在她身上,在她身側后的書架上炸裂,牛奶與玻璃碎片撒了一地。
林婉卻躲都沒有躲,她只是坐在原處,看著我近乎崩潰地喘息。
“呵呵,裴昭,你看,你就算氣極了,就算要扔東西,也下意識地躲開了我。就你這心慈手軟又懦弱無能的樣子,拿什么贏我。”
我的腦海中扎進了一根刺,很痛,耳邊蜂鳴不斷,林婉的嘴一張一張,我快要聽不清她的聲音了。
她太了解我了,這十年里,她了解我的全部,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我。
所以也沒有人能夠比她更精準的刺入我的死穴,她像一個沒有情感的惡魔,不,她或許只是對我沒有情感罷了。
誰來救一救我,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,不想要再見到她了。
只是我還是沒有撐住我最后的意識,兩眼一黑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