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昏沉的意識被徹底喚醒,但我依然一動不動地閉眼裝睡。
感覺到林婉的小手伸到了我的枕頭底下,似乎因為被我腦袋壓著,她探了兩次都沒有碰到她想要的東西。
我只能假裝翻身,改變了姿勢,這才讓林婉順利摸到那張便簽條。她的動作很輕,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。
她拿起便簽條,借著手機的燈光看了兩眼,然后又輕輕放回原處,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。
我勾了勾唇,她上鉤了。
之后的事情我便不再多管了,我只要安心扮演好我病號的角色。
不得不說,作為林婉的“救命恩人”我體會到了這十年里從未有過的快樂。
當然并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快樂,畢竟這樣的生活我從小過到成年。
我所指的快樂是指,能夠驅使林婉做這做那的快樂。
“林婉,有點熱,空調溫度調低一點。”
“林婉,我不想要醫生換藥了,你幫我換吧,醫生的手太重了,好疼。”
“我想要吃解放路那邊的砂鍋粥。”
“這個蘋果不錯,幫我切塊唄。”
......
整整三天,我使出了渾身解數作天作地,像她之前對我一樣,指揮著她忙前忙后,看她為我緊張、為我忙碌,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滿足感。
當然這些滿足感的后面我的確是藏了一些報復的心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