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不為什么,裴昭,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過去十年對你太仁慈了。覺得現在這樣對你,剛剛好。”
“哦,餓嗎?餓的話記得舔地上的。”林婉這么瘋超出了我對她的所有理解。
“砰。”門被關上了,“裴昭,你記好,你所經歷的這些我都經歷過,你要原原本本承受一遍,才有資格和我提離婚。”
林婉的聲音被地下室的木門隔著,我聽不真切,她在說什么,我為什么聽不懂。
我從來沒有這么對過她,我從來都是把她當眼珠子愛護,捧在手里怕碎了,放在嘴里怕化了。
為什么她會說這種話,什么叫做我所經歷的這些她都經歷過。
什么意思,沒有吃飯,我的大腦幾乎是停擺的狀態。
突然一個念頭閃進了我的腦海,好像是一段被我忽略的記憶。
是林叔,他在求林婉放過思思,好像是上一次林叔心臟病住院的時候,他對林婉說過,我什么都不知道,說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......
對,十年前林婉嫁給我之前肯定發生了什么,我瞪大眼睛,試圖從那模糊的記憶中找出答案。
或許是做過手術的原因,我的記憶就像透過百葉窗的陽光。
雖然看上去完整,但是整體還是破碎的。
我明明記得我們的婚姻開始的時候很幸福的,難道我的記憶騙我了嗎?
不行,我太久沒有吃東西,腦子根本轉不動。我必須得找些東西吃,恢復體力才能弄清楚這一切。
我光著腳下床,似乎踩到了瓷片,很疼,但是我眼前一團一團的黑霧,我無暇顧及其他,只是摸索著,走到門邊拍打著門。
“陳叔,陳叔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