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著房卡,手心開始冒汗,深知這并非計劃之內的事。
然而,下一刻她突然靠近,氣息里帶著酒香,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個房間號碼:“我有些找不到方向了,把我送過去。”
我咬牙思索了一會兒,還是半攬著她往樓下走,白帝城樓下有給貴客專門休息的地方,我白天來這里踩點的時候已經無意中記下了。
我之所以冒險完全是因為我依然秉持燈下黑原則。
我了解林婉,她不允許有人拒絕她,如果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都拒絕她,很有可能糾纏幾句,就被她發現了破綻。
如果只是扶著她往房間送,一方面她是半靠在我懷中的,想要看清我的長相需要將頭抬起一個不太舒服的角度。
除非她對我產生了濃烈的好奇,否則她不會那么做。
我現在在她的概念里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服務員,只要一直讓她渾渾噩噩迷迷糊糊地保持住這個概念,她的目光根本不會停留在我臉上,自然也就不會發現我。
當然前提是隋安沒有在,不過想來應該不在,如果在的話,她也不會喝多了走錯門,讓服務員送去休息。
這么想著我的心算是落了地。
我離開有一段間了,她應該過得還不錯,起碼恢復得很好,月子都沒有好好做完,就出來應酬,看來她的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,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。
這時,我瞥見她無名指上的鉆戒,璀璨奪目,不禁心中一緊,怎么又重新戴上了我們的婚戒?
不過轉念一想我也能明白,這不過是一種偽裝,她向來擅長利用身邊的一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戴上婚戒營造一個自己是婚姻破裂被害者的形象,之后再宣告我的不辭而別,她和隋安就能順理成章地站在道德制高點,獲得輿論的同情,為她的商業版圖再添磚加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