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如何能夠告訴她,我對林婉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簡單的愛恨情仇,它復雜、深刻,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?
我只是有些擔心她,所以暫時不愿意離開罷了,只是暫時,對,只是暫時。
可......真的是暫時嗎。
見我還在組織語,宋許之打斷了我:“你不必多,我明白你的難處。”
她伸手從白大褂里掏出了一個信封。
“本來打算去你病房找你,把它交給你的,結果找了一圈,你在婉婉那里。”
“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,前幾天發短信給你,說要給你的東西。”
信封有些熟悉,上頭的字也熟悉,是我自己寫的。
寫著裴昭親啟。
然后她又在信上遞了一張卡給我。
“這是什么?”我有些疑惑,“尹紅梅都要我凈身出戶,沒有想到你作為婉婉閨蜜竟然是要砸錢讓我離開嗎?”
宋許之顯然是對我的腦洞有些無語。
“這個是你當初給我的手術費。”
“嗯?”
見我一臉疑惑不似有假,宋許之表情有一瞬的嚴肅,伸手從自己胸口的口袋中掏出了小手電。
下一瞬,我感覺她小手電的強光已經照上了我的眼睛。
“你腦癌手術后的記憶真的全都恢復了?”宋許之擱置了之前的話題。
開始認真地對我進行查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