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院長一開始提出想請她哥來醫院參加研討的時候，她想都沒想，壓根就沒跟他提起這件事情，結果不知道他從哪里得來的消息，還是來了。

“我是來工作的，又不是來玩的。倒是你，來朱院長這邊有一年多了吧？論文寫得怎么樣了？”

江津停住腳步，看著她，問道。

江栩栩心里咯噔了一下，江家個個都是天才級別的人物，尤其是江津，但偏偏她這個妹妹，學業一般般，工作一般般，能力一般般，長相一般般……簡直就不像是江家的人。

她撇了撇嘴，越想心里頭越涼，“那什么，我突然想起來，我前段時間收的一個病人好像還有點事兒沒交代，我先走了！”

“你走慢點，小心摔著。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“不用不用，我自己過去一趟就行了，哥，要不你先自己回去吧，我等下打車就好了！再見！”

江栩栩一邊朝住院部跑，一邊沖著她哥揮了揮手，路燈下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，笑容燦爛的模樣，也映入了某人的心里。

……

楚云舒和秦斯年走出醫院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8點，夜色雖然未深，但路邊的燈都已經亮了，天空中依稀能看到幾顆散落的星辰，她走在秦斯年的身后，腳步有些沉重，朱游彩的那些話，并不能真的影響到她的心情，只是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點廢物。

認識秦斯年之前，她凡事靠自己，不管是學習，工作，還是復仇，她都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目標，一點點前行。可認識秦斯年之后，她忽然發現，自己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的，唯一能夠撼動沈華封今日地位的證據，卻要以傷害小姑為代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