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斯年一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,聲音有些低沉的問道:“你是想問……秦家?”
楚云舒抿了抿唇,然后故作輕松的笑了笑,心有些發澀,低聲道:“你要是不想說,也沒關系,我只是……”
秦斯年微嘆了一口氣,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先前不告訴你,是不想你煩心,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,我早就不在乎了。秦家怎么樣,和我無關,如果他們找你麻煩,你直接告訴我。”
他頓了一下,似乎在考慮該從何說起,醞釀了片刻后,淡聲道:“其實也沒什么新鮮事兒,不過就是富家子找新鮮,鬧出了人命,女人想接機上位,男人又怕家里責怪,最后拋棄了女人,之后女人還不死心,偷偷生下了孩子,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,可她不知道的是,豪門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孩子,更何況是身份不明的私生子,男人家中已經娶妻,父母不認這個孩子,最后女人因為錢也撈不到,又養活不了孩子就遺棄了……”
秦斯年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,表情十分的輕松,就好像真的只是在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。
若不是楚云舒早就猜到他就是那個孩子,她或許真以為秦斯年不過是給她講了一樁豪門秘辛。
她有些心疼地看著秦斯年那張平靜的面孔,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,“你小時候一個人去京城,是不是很害怕?很難過?”
秦斯年瞳孔一顫,低眸的時候看到了楚云舒眼底的淚光,握著她的手,嘴角微微一勾,“已經過去了,我忘了。”
“以后,不管發生什么事情,你都要告訴我,我陪你一起。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么忙,但你的難過,你的害怕,你的傷心,你所有的情緒,我都可以替你分擔一半。”
楚云舒緊緊抱住眼前這個男人,他越是表現得無所謂,就越是讓她心疼,到底是被傷了多少次,才會讓他對親情這么麻木。明明應該是最親最敬愛的家人,卻成了傷害他的劊子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