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抬起面頰,倔強的看著他,“皇上沒長嘴嗎?旁人數落你一上午,你不知還口嗎?她是姨母,倚老賣老,你就容著她嗎。我不回來,你不就任人欺負了去,你那樣不出聲,是不對的你知道嗎。”
祁淵靜了靜,“她一女人,我跟她吵什么?她說累了不就走了。再有,今天清凈的厲害,她在那里嘮叨,還有個人氣。”
謝錦進來遞茶,謝錦對蔣馥瑩說,“今兒朝里異動挺多。夫人您去涼州給二爺治眼,燕青遞了請調涵申請調去贛南,邢風今日告假,一時真是清凈,還真就只有皇太后惦記皇上。要不讓皇上和二爺說著,眼睛不好就別出院門了,在家鄉有個照應...”
蔣馥瑩眼睛紅紅的睇著祁淵。
“你就回來打趙婷的?”祁淵問。
“是啊。我聽鄭瀾說她叨叨你一上午,你默不出聲,氣的我當下就過來了。”蔣馥瑩說。
“來干什么?”
“來和她拼命。”
“你打八歲小孩打贏,今天打五十多婦女也打贏了。”祁淵倒是笑了笑,“兇的。哪個是真的你啊,一直覺得你挺柔和的。”
蔣馥瑩也覺得挺不好意思,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。我沒你能沉住氣。罵我可以,罵我家人,罵你就不行。”
“其實不用,她狗改不了吃......”祁淵靜了靜,“你平白回來生氣,對你身體不好。我習慣她了。”
“我寧可氣死,我爬著我也得過來打她一頓。你習慣了,我不習慣,她以后犯一次,我就打她一次!”蔣馥瑩簡直怒不可遏,“讓她再欺負人。”
祁淵目光猛地一凝,“以后?你不是今天去涼州的船。哪里來的以后。”
蔣馥瑩心下猛地一悸,她居然口快說了以后,她今天要去涼州,肅王、小滿、春茗都在洛江渡口等著她呢,晚上戌時就開船,“我氣忘了。”
祁淵說,“你既然來,也見著了,你就說了吧,哪個渡口,什么時辰的船?沒必要瞞著了。我肯定是要去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