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望著窗外,將祁淵的手自他手腕拿開,敬重而尊重。
這時謝錦端了醒酒茶進來,見太子在對著燕青叫寶寶兒,他明白過來,對燕青笑:“這是將你認作沈大娘子了吧?上次喝醉把我給摟住叫瑩瑩呢。”
燕青將拉起被子給祁淵蓋上,不敢僭越去看他醉顏,交代謝錦,“你照顧好兄長。我這邊上差守城。需要先走了。”
“燕青,我告訴你,你雖然身強體壯,但爺如果摟住你,你未必掙脫得掉。我上次就假裝是夫人把爺哄睡了,才掙脫的。給我拿捏的要命。一喝醉他就認不得人了...”
燕將軍眸色猛地一沉,臉色鐵青,就疾步出屋去,簡直落荒而逃,腳步踉踉蹌蹌險些栽倒在東宮階上。
謝錦嘀咕,“將軍不是沒喝酒嗎,怎么跌跌撞撞地慌不擇路?”
祁淵醉醉語,“你不見我,你依舊舍不得我......你又獨自面對一切了是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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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馥瑩白日里翻閱醫書,專攻蛇毒和眼疾的治療法子,幼時喜愛插科打諢的她,為求良心安穩,問心無愧,越發愛看書了。
也為了...那種她當下不敢說的追求個人幸福的念頭,以及自己熱愛的青州的差事,畢竟肅王個人挺不幸福,她不敢明目張膽追求幸福。
她怎么敢打如意小算盤,算著祁淵給她買的青州家宅離她當差的地方只有幾步之遙,盤算她和小滿和祁淵在青州平淡卻甜蜜的外室日子。
她總會想起祁淵那句“突然襲擊”,祁淵那夜并沒有來肅王府找她,她也免去在肅王府戰戰兢兢的接待他。
她又指揮著下人收拾箱籠細軟,祁淵送的汴繡,大米,紅棗,還有珠花,身體油,她全部都要帶去涼州,大概是睹物思人。
祁淵收回豫東翌日,皇帝大喜過望,或因修仙問道占據心扉,或因思念亡妻趙婉造成身體虛空,抑或被逼宮,小道消息各種各樣,總之宣布退位安心修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