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覺,祁淵。你的眼睛太紅了。”蔣馥瑩坐在床邊小凳子上,邊收拾藥物,邊交代道:“或者閉目養神也可以。不要太費眼了。你現在最主要的是睡飽覺,讓你的眼睛得到充分的休息。”
“再費眼四個時辰。回東宮再睡。”祁淵便那樣靜靜的端詳蔣馥瑩,突然他嗓子做顫道:“老薛說我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。我的人切了他頭,掛在了他府上可以俯瞰全豫東的高樓。我臉上的傷倒是小事,做戲時一點犧牲罷了。可他的話,我到今天還記得,我只怕忘不掉了。”
他靜了靜,他沉聲說,“我想你了,蔣馥瑩。回青州沒見到你,我好難過。”
蔣馥瑩聽后,心疼的揪在一起,她念起父親已經于前日自淮南回京,并且帶回了祁淵的母親,趙婉如今就在沈府下榻,父親講趙婉的病是心病,思念兒孫過甚,又愧疚無顏面對祁淵。
趙婉的一身病解開心結就好了,前幾日在有時間時,父親就會將小滿接沈府去見趙婉,趙婉心緒好多了,每天打聽淵兒是否自豫東回京了,淵兒是否愿意見她。父親和趙婉兩人因為爭著抱小滿,還勾心斗角了一番。到底父親生養的女孩兒多,討好辦法略勝一籌,頗受祁小滿寵幸。
蔣馥瑩決定告訴祁淵他母親在世的事實,她和趙婉達成了共識,此生隱瞞趙婉對祁淵下毒一事,讓此事成為一個秘密。
趙婉頸項有極深的劍傷割痕,她在對祁淵下毒后,是計劃割喉自刎的,直到看見蔣馥瑩救下了祁淵,她方作罷了自刎的心意,蔣馥瑩對趙婉曾有誤解,趙婉是打算和兒子一起自那個令人窒息的皇宮死去的,后來回淮南后,趙婉無力撼動她父親的權威,是以淮南對其時的祁淵甚是冷漠,她也無能為力。
“為什么不和我過了,蔣馥瑩。青州的家,不要了嗎。”祁淵到底不甘心四個時辰后不清不楚的走,他嗓子作啞的質問,“該長大了啊,蔣馥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