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夫人。”春茗領著謝錦幾人去客房,有青州過來的邢風接替保護少主,謝錦也放心,便跟著春茗去安置歇息。
蔣馥瑩回身,將手輕輕搭在祁淵的肩膀。
祁淵本是支著頭假寐,剛才她叫他的人去睡覺的話倒也聽見了,她將手往他肩膀一搭,他便抬起面龐來,“你怎么安排你祁大哥。”
“我給你安排地方,你也休息下。”蔣馥瑩撓撓額際,“我剛才就一時口快,我不是沒想到你今天會回來嗎...”
說著,她邊將身上圍裙解下,邊往她這些日子住的臥室走,祁淵不近不遠的跟她身后。
“你打算正月二十九直接遠走高飛是嗎。”
“不是,我有打算給你留書信的。”蔣馥瑩說,“那我肯定不會說不交代一下就走的。”
“信呢。”
“還沒寫...”
祁淵的神情復雜的看著蔣馥瑩。
蔣馥瑩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,給他端茶叫他飲,他倒眉眼舒緩多了,連帶著幾日來的焦躁也緩解不少。
進屋,同東宮單調灰色基調不同,這里是米色家私,明亮的多,也有各種色彩濃艷的壁畫,不似東宮主臥唯一的色彩是鵝頭紅頭上一點赤紅色。
“小滿呢?”
“在小床,睡的香呢。小家伙吃飽就睡,沒有煩惱。”
祁淵過去看女兒,他風塵仆仆,自覺手臟,沒碰女兒嫩嫩的小臉蛋,只是看著女兒的目光是那樣溫柔,打趣道:“七八天不見,長大了一圈。你喂她什么了?”
“一個多月的小孩。還能喂什么。你故意問。”
祁淵噙著笑不說話。
蔣馥瑩隨手將圍裙擱在桌上,一向里問著,“你是先睡覺,還是先沐浴洗去仆仆風塵,或者先用些茶飯,或者...我給你先看看你臉上和眼睛里的傷?我特別想知道你在豫東發生了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