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王大驚失色,“舅舅,你在干什么!!!”
祁淵的衣擺也噴上了不少祁曦文的血,他頗為緊張的將衣擺掀開,去檢查護膝,他看見護膝上滲了些血污。
護膝臟了!
祁淵瞬時暴怒,“敬生,你沒話和薛崇仁說嗎?誰是野種啊。告訴他,讓薛老舒坦一下。”
敬生笑笑,對燕青說,“你給祁淵哥擦完鞋的布巾,借我用一下,擦劍刃。”
燕青這邊擦完祁淵的鞋面,將布巾丟給敬生,敬生拿著布巾,他突然一頓,“先不擦了,我不還得切老東西的頭么。一會兒一塊擦!”
“薛敬生,你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!”薛崇仁被按在桌子上怒喝。
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,親兒子居然吃里扒外和上京的公子哥一起陰他,他肝腸寸斷。
“老子養了你二十七年,供你吃喝,教你武藝,給你娶媳婦,把薛府大權都給了你,你居然和祁淵一起,謀殺你的生身父親,老天沒眼!人在做天在看。好好的豫東皇帝你不做,你去做祁淵的狗??”
“你配說人在做天在看嗎。做狗好過叫你爹!”
敬生緩緩走到薛崇仁的面前,用沾著祁曦文血液的劍尖挑起薛崇仁的面龐,呸他一臉口涎,
“我和我娘,被你惡心了二十七年,我們早就受夠你了。你以為我娘真的愛上你了嗎,你殺我生父,強暴我娘,自我懂事起,我娘沒有一天不告訴我,要殺了雜碎替父報仇!”
“什么?殺你生父?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以為我真是七個月早產?”敬生笑道:“我足月出生的。蠢驢。”
“啊!”薛崇仁記起往事,那豫東湖畔的良家少婦被他看上,殺其丈夫,將其擄回府邸,給她榮華富貴,給她錢銀寵愛,她低眉順眼溫順服從,為他生下了敬生,恩愛二十七年,那女人竟還記得她那寒酸的釀酒小販丈夫,“你不是我的種?她懷著你嫁給我的?她耍了老子二十七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