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淵靜靜睇著他,“帶你來看你外祖。你不是一直想來?”
祁曦文登時一個激靈,他總是可以被祁淵冷不丁的目光驚的手心出汗。
薛敬生見祁淵松了祁曦文的頸項,他快步逼來,捏住祁淵衣領一拳打在祁淵的面頰,重拳打的祁淵嘴角出血,薛敬生松了祁淵的衣領,冷笑道:“我重復一遍我爹的話,把曦文手上的鎖鏈解開,然后給曦文磕頭道歉,叫他少主!”
夏妍見祁淵被打了一拳,嘴角出血了,她當下心疼不已,她掙扎著說,“不要打太子哥哥!我不準你打太子哥哥。薛敬生,你不得好死!你怎么可以打太子哥哥。”
“里頭動手了嗎!”外頭謝錦聽見響動,“來人,跟我沖進去救殿下!膽敢對太子忤逆!”
當下,院中太子那三十六名暗衛和薛府的侍衛斗在一起。
祁淵抬手抹了把嘴角,他看向薛崇仁,“孤如果不跪呢?”
薛崇仁坐在大椅上,“一拳頭不夠是嗎?敬生,砍了祁淵這野種的胳膊,這樣鎖鏈不是自然就脫落了嗎?”
夏妍尖聲叫道:“不,不要,不要砍去太子哥哥的手臂!薛崇仁,你要殺要剮,你沖我來。不要傷害太子哥哥。”
夏妍漸漸意識到自己一時意氣用事、感情用事,鑄成大錯,她突然記起慶功宴那日蔣馥瑩對她的好相勸。
可她太想知道祁淵的心意了。她太想知道祁淵是否愛她,但她此時意識到,自己的意氣用事給祁淵帶來了傷害,害死了數條人命,她真的知錯了,她心疼的看著祁淵出血的嘴唇,“不要傷害太子哥哥。”
薛敬生從腰間劍柄抽出長劍,劍尖指著祁淵,“跪下道歉叫曦文少主,還是砍去你手臂?”
祁淵淡淡道:“你砍手臂吧。”
薛崇仁斥笑,“敬生,不要和他廢話。執迷不悟。以為老子還怕他和他那個爹。這個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,不見棺材不落淚。今天送你下去陪你的死鬼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