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淵略略克制道:“你戴這副耳墜挺好看的。比想象當中更好看不少。”
蔣馥瑩說,“是你買得好。”
這倒互相吹捧了起來,生分得像傷痕累累的老友。
“蔣馥瑩...”
“嗯?”
“你為什么戴耳墜?”
蔣馥瑩耳尖一紅,她主動勾引兩天無果哦,她也不敢了,只說,“你不是喜歡看?”
祁淵心中猛地一動,修長的手握住茶盞,他道:“我喝口茶你不介意吧?”
恐怕她多心他有動機,他補充道:“粥太稠了...”
蔣馥瑩哧地一笑,還以為他心動喝茶壓制,原來粥太稠,“你喝吧。”
祁淵飲茶,蔣馥瑩便看他飲茶,他說:“你又看我飲茶。”好像你仍有意向似的。
“啊,看看吧。”誰知往后還看不看得到呢,蔣馥瑩說,“您幾時去豫東救人?”
“沒消息呢。讓康樊最遲明早給我信兒。”祁淵比較給面子地將那晚漿糊用碧螺春茶沖服著用完了,“大概明日一早提了睿王,往豫東動身吧。”
蔣馥瑩想,她外穿的兜兜,空空如也的包包,熬糊了八寶粥,一定給他留下了畢生不可磨滅的印象,不用伺候她了,他會慶幸吧,她說,“那我們還有一天。買宅子,置辦家私,時間好趕哦。”
說著,她猛地一頓,喜悅道:“哦,我和小滿馬上就有家了,太子爺給我們母女在青州安家了呢。一天也是家,也是日子呀。“
太子爺莫忘了在青州也有一個家哦。
祁淵深深凝著她,“蔣馥瑩...你...”
不是要去涼州么。干什么要用家字給他幻想。可憐他,要陪他過一天日子么。
他說,“是啊。一天也是日子。我們今天好好過日子。”
他又說,“滿兒她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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