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當下搖搖頭，“我不喜歡吃糖哦。會壞牙齒。謝謝你。”

“瑩瑩，只是一顆糖罷了...”祁慕之頗有些尷尬，手伸在那里，收也不是，不收也不是。

蔣馥瑩堅定道：“不了，謝謝。”

祁慕之將手指卷起，將酥糖裝回衣襟，這九個月的朝夕相處，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友，她曾那樣信任他，竟突然生分了起來，他心中苦澀難當，鼻子酸酸的，“不客氣。”

“祁慕之，慶功宴后，我去你府外，還你東西哦。你送的禮品，還有貓貓，還有茶花。”蔣馥瑩沉聲說，“你需要給貓貓找新主人了。”

“我可以知道，為什么還嗎？”

“你的東西，隔在我和祁淵之間，我和祁淵無法越過這道隔閡。我需要做出選擇。”蔣馥瑩說。

祁慕之的心做顫，他吸口氣，很久沒有辦法出聲，興許怕出聲泄露嗓子的輕顫，他總歸是得不到，哭是沒用的，不似兄長有瑩瑩在意，自小就是這樣，瑩瑩覺得他不缺家人關愛，所以偏向祁淵。可他不懂，不缺家人關愛，就理應退出么。

過了許久，他說：“好。我今晚宴后就歸王府的。你隨時可以去還貓貓。”

“不只是貓貓。”

“瑩瑩...”祁慕之說，“我重新說，你可以隨時去還貓貓，茶花，還有月子里我送的四十五件禮品。”

說著，祁慕之嗓子顫了，又百般無奈的叫她：“瑩瑩...”

“你應該叫我嫂子。我嫁祁淵嫁定了。”

祁慕之鮮少固執，他這次固執了，他叫她：“瑩瑩...”

蔣馥瑩突然也很有些難受，畢竟祁慕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陪她度過那樣絕望的時光，鼓勵她，支持她，但她不要搖擺不定了，祁慕之有娘親，有外婆的疼愛。

可祁淵只有她，如果連她都不可以給祁淵完整的愛，那祁淵還有什么。

她說：“祁慕之，你值得更好的人，第二遍，以后別跟著我了。我是祁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