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有那位為了救她沈府而應承下來的未婚妻夏妍,哪怕她馬上就要取得人生一個大的榮譽,可以讓爹爹揚眉吐氣一把。
她明明知道不可以沒有婚約和祁淵再度糾纏在一起。
可是她發現她不可自控的思念祁淵了。
她一直以為無論自己多么愛那位男人,都不會因為那個男人放棄自己的差事的,也不會委屈自己低頭去干這種背德的事情的。
但是怎么辦,她思念祁淵了,他提著那些禮品走的好令人憐惜,她自從嫁給周蕓賢,便壓制著對祁淵的愛念,甚至一直認為思念祁淵是不被世俗允許的,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。
她希望見到祁淵,和他在一起,再度成為他的女人,去撫摸他的膝蓋,疤痕,還有那鬢角的白發。
因為他為她花白的發絲,為她中劍的心口,為她犯下的心疾,她希望和他在一起,再度成為他的女人,讓他的付出并不是一廂情愿。
門處有些動靜,蔣馥瑩將面龐從枕頭抬起,她回頭,見是從皇宮同皇帝下完棋下來的祁慕之,“祁慕之。”
祁慕之將手中的朝服遞來給蔣馥瑩,“這是慶功宴上需要穿的朝服,你的我給你帶下來了。”
蔣馥瑩將朝服接過來,她對祁慕之仍舊是感激大過于責備,畢竟是祁淵先強勢要將祁慕之逼走并且顏面盡失,而祁慕之是借內鬼之事轄制她,給祁淵致命心理回擊。
但她內心里是有偏頗,她自己知道自己向著祁淵,哪怕祁淵行事頗為極端,她也向著祁淵,她是希望縱容祁淵的,哪怕這縱容會拂去祁慕之的顏面。
可,事與愿違。有所謂的內鬼。祁淵被她傷透了心。
祁慕之有疼愛他的母親和外婆,可祁淵只有她和小滿,如今她親手把祁淵趕走了,她換位思考,如果自己和小滿被祁淵趕走,自己是什么感受,她幾乎不能呼吸。
蔣馥瑩將朝服展開,立在銅鏡前往身上比了比,朝服是黑色的,用金色花紋點綴,她說:“我想我應該是祁都第一位,也是唯一一位穿朝服的女子了。”
祁慕之望著蔣馥瑩往纖濃合度的身段上比劃朝服的動作,眼底很有些激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