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人走茶涼。就喝冷的就行。”祁淵倒了杯茶,端起飲了一口,正好謝錦將包袱提了進來。
祁淵接過來,隨后走去蔣馥瑩的衣柜前頭,撐開灰色考究的大包袱打包他這二十一日來的衣物,他縱然在心傷的情況下,還是井井有條的將衣物疊起,塞進包袱里,他在她家住了二十一天,他以為自己是準女婿了,原來不是。
蔣馥瑩看他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都收走了,衣柜里只剩下她和小滿的衣服,她承受不住了,她沒有見祁淵這樣絕過,她怕了,她以為他會發怒轟走祁慕之,或者暴怒的懲罰她,她沒有想到他這樣靜靜的接受了離開,她明白她傷他的心了,她抓住包袱的口處,她任性的說:“別收拾了祁淵。我不準你收拾了。”
“我的衣服。我為什么不收拾。你叫我走的。我不要臉的嗎。我還和你在這里過嗎。你又不給我碰。你又不誠心和我過日子。你讓我睡小床。”
祁淵把她的手從包袱拿開,繼續將剩余幾件衣服裝進包袱,“蔣馥瑩,我傷透了,真的。但我不怪你,九個月前是我提分開的。你愛上別人,無可厚非。我走。”
蔣馥瑩對他甚為憐惜,尤其他說到讓他睡小床的時候,好生委屈的樣子,她被他推開了手,她突然生出一種自心底的難過和不舍,她試探著抱住祁淵的腰身,她將面頰靠在他的胸膛,她聽著他的心跳。
她說:“我沒有愛上別人,祁淵。你讓謝錦、秦鐘、還有你的暗處的人都退下,我們說說,我們好好說說話吧。”
蔣馥瑩想,她讓他的親信都退下,她趴在他耳朵邊上說悄悄話,告訴他祁慕之告訴她的大秘密,他的親信里有趙婷的人,伺機要他的性命。
祁淵的身體很冷,他沒有將蔣馥瑩抱住,他是那樣渴望她,可現在他如死了,因為她在選擇的當口沒有選擇他,他冷冷將蔣馥瑩的手從他腰身拿開。
“沒有愛上別人?那為什么不聽話叫他提東西走?這二十一天,每天都希望我離開,是嗎。蔣馥瑩。”
“沒有。你相信我。我沒有希望你離開。”蔣馥瑩無力的辯白了一句,因為你身邊有內鬼,可能是謝錦,也可能是秦鐘,或者燕青,或者是旁的暗衛,她不知道。
“難嗎?為了我拒絕別的男人,那么難嗎。讓他走那么難嗎。”祁淵靜了靜,吸口氣。
“不難的,祁淵。別難過了祁淵。我……”
“不是說了不用怕我嗎。我不會動你父親!也不會不顧意愿強暴你!或者教訓祁慕之!我會回東宮,一個人喝茶寫字,靜靜心,而已。”
蔣馥瑩淚目,他每次一說喝茶寫字,她就覺得他好生孤寂,但她把決定下了之后,造成對他的傷害,她現在對他的一切善意,他都認為虛偽或者是因為忌憚他發作她和他身邊的人。
她希望制造獨處的機會澄清。他卻反感排斥,沒有意愿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