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竟有口難,祁淵看起來那樣沉穩而脆弱,她知道他已經承受不住太多心傷,她也是,但那位趙婷的親信會是謝錦嗎,蔣馥瑩不曉得,她很輕聲對祁淵說:“你豫東的事情,挺忙的吧。去忙好不好。”
“豫東的事,安排下去了。”祁淵想說還有七天他就可以娶她了,可他沒有說,僅沉聲道:“想好了你就說吧。”
蔣馥瑩吞吞吐吐,“我...我...”
“你和慕之的話,我都聽見了。直說吧。”祁淵薄唇抿的緊緊的,許久他將手輕輕壓在胸口,壓了壓又將手放下,他到底從衣襟掏出了治療心疾的藥,兜兜轉轉,他還是那個依賴藥物的他,他將兩丸藥壓在舌根底下:“我沒事的。”
蔣馥瑩的眼淚斷了線似的落下,她看看屏風處的謝錦,又看看門外的秦鐘,她能說什么,她說謝錦是壞人嗎,還是說秦鐘有問題,“我堅持我的想法,伸手不打笑臉人,你叫祁慕之...你叫祁慕之拎著四十五件禮品走,不是待客之道。你不能這樣做。我不同意。”
“嗯。”祁淵只是應了聲,他緩緩在椅上坐下,窩在椅子里,靜默。
“你什么時候開始復吃這個藥的祁淵。”蔣馥瑩問。
“六月初五后夜,你上慕之馬車之后。”祁淵說。
蔣馥瑩說,“那晚馬車上是我爹。”
“別怕我,沒關系。瑩瑩。”祁淵溫聲說,“慕之了解我,嘴硬心軟,爛好人一個。剛才事后我想想,是我過分了。他可以二十一天來十二趟。我大驚小怪了。”
蔣馥瑩明白祁淵不信她的話,他以為她忌憚他會發作她家人,她在說謊,她說:“那晚上馬車上真是我爹。你可以問我爹的。”
“嗯。別哭。我就不問了。”
“祁淵...”
“孤金口玉,說過放下了母仇,就不會動你父親的,那是小滿的外祖。孤也不會當著慕之的面強暴你宣誓主權,你不愿意,孤從不會勉強。也不會打慕之,他是我弟。你要我怎么,你說。蔣馥瑩。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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