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還說她家人待她都極好的,奈何大嬸嬸來拆臺,使她在娘家原就沒有著落的心,更是漂泊無依了起來。
等出了月子,她應該要帶著小滿搬家,然后自立門戶了。
這倒顯得像逼祁淵給名分似的。實際她沒有。她真的是打算和祁淵共同撫養小孩,各過各的,然后孩子是兩人的紐帶。
她懂祁淵給不了她想要的,所以她不想難為他,自己見天希冀那得不到的夫妻之名也痛苦。
索性不希冀了,做朋友更長久輕松些。
蘇清身為長嫂,這時見太子把劉氏的勢頭壓下去,便心里舒坦多了,對太子道:“我這弟妹在家族中是唯一生出沈府男丁的,性子傲慢慣了的,我同小弟妹都生養了女兒,她素日拿這說事,讓殿下見笑了。”
祁淵將匕首收回,彎身塞回靴筒,他笑不及眼望著劉氏:“大嬸嬸是嗎?”
“民婦是瑩瑩的大嬸嬸。”劉孜華說,“方才不知您在,這家丑不該外揚,您見諒。只是我這侄女兒不知羞,不知生了誰的女兒,害得民婦要多照拂老人那些天,二老身子都不好,每日里用藥、餐飯、營養品都是銀子。我家丫鬟只有二個,不似大嫂家丫鬟十幾位,一位小姐配二三個丫鬟,看門的,掃院的,屋里伺候的。唉...何苦為難我們清苦人家。”
祁淵淡淡說,“實在對不住啊,嬸兒。”
“民婦惶恐...”劉氏磕磕巴巴,“請殿下指點,為什么給民婦道歉啊?這哪里敢當啊。”
“孤王是小滿的父親,瑩瑩生了我們祁家的嫡皇孫女,其他兄弟早就生養,孤雖為長子,小滿卻排第九。”祁淵說,“沈院判夫婦因為不敢怠慢孤的女兒,這才怠慢了二老。您多受累幾日,是孤王的不是了,孤給您磕頭。”
說著就要傾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