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除了蔣馥瑩的名諱,他沒有別的措辭可以疏解心中郁郁悶悶之感。
她走了。
他來晚了。
已經酉時三刻。
燕青將馬勒停,他抬手叫謝錦及那二十余位年輕人都停下來,沒有去打擾那位高高在上卻又孤寂難的少主。
祁淵眸子猩紅的望著江面,久久的注視著遠方,偶爾過來一艘客船,到近處停泊,乘客下船,紛紛下船,有人接船。
來來往往,熙熙攘攘。
卻沒有他要找的蔣馥瑩。
祁淵突然回過頭來,望著燕青道:“是今天嗎?新兵是六月初六北上嗎?還是明天?”
燕青沉吟許久,不忍道:“是今天。”
祁淵望著遠方,沉默了。
***
時光荏苒,一晃二十日過去,遼東薛崇仁那邊收到睿王目暫且沒有動靜。
祁淵病了幾回,著涼,咳嗽,又不肯吃藥。他時常忙完政事去花凌渡口看船,坐在江邊圍欄,看客船的人上上下下。
也時常在乾清宮陪皇帝用膳。
皇帝、皇后、還有皇帝給他指婚的未婚妻夏妍都在。
該是和美的場景,祁淵卻如心內缺了一角,宛如流浪。
皇帝道:“淵兒,夏妍這丫頭在你囚居陋舍期間,在朕身邊跪了三個月,對你癡心一片,你可萬不能辜負啊。”
皇后亦溫聲道:“是啊,淵兒,如今先皇后沉冤得雪,皇上有心給你把終身大事辦了,你也該收收心,年紀不小了,該和夏妍早些拜堂,要個小孩,過些安穩的日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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