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初五,初夏時節,靜夜里有鳴蟲聲,悶熱無光的晚上亦有淺淺蟬鳴。
但聽見那上京最矜貴的男人嗓音,旁的聲音似乎隱匿不見了,只有他穿透心靈的聲音在耳邊回響。
好奇妙的感受,同周蕓賢和離,她有種喜極而泣之感受,被祁淵單方面放手,她卻絞斷了心腸,感情是個讓人無法說的東西。
蔣馥瑩將手緊緊攥著裙擺,很久很久沒有作聲,念起三月初六那個雨夜,自己過來陋舍探望,卻被祁淵的妻阻隔門外,念起他們的圓房,她的所有道德標尺都告訴她,今天不該來的,和自己的準前夫該結束了。
她是為了來還他四九四銀兩。
也是為了她那如花似玉的爹爹之性命。
來問問祁淵這位大人物,和那位睿王大人物斗爭時是否會誤傷她父親。
她想遠走高飛,可唯一丟不下她那愛妻愛女如命的老父親。
她不是因為懷孕了,惶惶無依,來和祁淵打商量,她沒有要母憑子貴纏上他,她曉得他不愿意瞞著他妻子在外面亂來了。
堂堂少主,將臣妻、離婦、弒母仇人之女弄懷孕,不為倫常所容,他愛惜羽毛沒有錯。
院墻內里,有衣料的摩挲聲,內里的祁淵,立起身來,他嗓子深沉,“你不出聲,是還在生孤王氣吧,氣孤王辜負了你...”
“祁淵,是我。我是蔣馥瑩。”蔣馥瑩終于小聲說道。
“蔣馥瑩。”你為什么上兩個月初五后夜丑時不過來。
“嗯。你叫我干什么?祁淵。”
“蔣馥瑩。”我想你。
“怎么了?祁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