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下激賞的,贊嘆的,吃驚的,羨慕的,質疑的,各種視線都有,都不敢相信班長會是這樣一位漂亮的溫室小娘子,那最難的開膛破腹的傷口縫合之人竟是她。
蔣馥瑩領完班令,嫪文極說,“以后每日過來青州兵營,協助我選拔新的軍醫,好好干,現在領一個班,他日領整個軍醫營,二三萬人呢。哪里的兵營都需要軍醫,軍醫系統醫術有待提高,極需要有醫學家底的人才加入的。你是可以大展拳腳的,蔣馥瑩。”
“我會好好努力的,嫪叔。謝謝你信任我。”蔣馥瑩說,“我以后天天過來。請問需要幾時過來報道?”
“清早辰時到,下午酉時結束。”嫪文極憂慮道,“聽說,戰神夏承安中了一箭,遼夷敵軍來勢洶洶,我等需要速速去前線支援。”
“好,我會準時過來幫忙您一起選拔新的軍醫。”蔣馥瑩承諾道。
在返程路上,蔣馥瑩便拿著那個圓圓舊舊的青銅令牌看起來,好生喜歡,又有種小小的自豪,她也沒有那樣沒用呀,她哪里想過,自己有一天會跟隨老軍醫嫪文極上戰場去呢。她希望給祁淵看看自己的青銅令牌,自己也是一位小班長了,可是祁淵已經和她分開了,她沒有身份給祁淵看她的青銅令。
夕陽暖暖的從車窗灑進來,在蔣馥瑩的長睫毛上鍍上一層柔和的光。
祁慕之終于沒有繼續隱忍,他握住了蔣馥瑩的手,他說,“瑩瑩,祁淵和你分開了,他有了夏妍,你可以考慮接受我嗎?最好的遺忘是開始一段新的關系。”
蔣馥瑩心下猛地一怔,在余暉里久久的凝視著祁慕之那張溫柔的面龐,又記起他每次不顧一切的來,失望離去時的衣袂一角,這日傍晚余暉好美好美,“你和祁淵是親兄弟,我覺得不合適,和你一樣也會面臨家世問題,還是做朋友吧。我哪怕是要開始新關系,也不能是和你。”
“瑩瑩,我可以放下一切,和你遠走高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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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淵被囚在陋舍。
轉眼過去月余。
他那日挨了數十棍,皇帝下手極狠,可見皇帝比他更急于知道當年先皇后被構陷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