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婷怒不可遏,“稍安勿躁?若是大婚有個插翅,夏府不滿,與他退婚,使睿王撿個現成的便宜,就不說了。皇上追究起來,必然是追究本宮對太子教養無方,才使他如此行為乖張,將婚姻大事當成兒戲!燕青,你這屬下無用!如何不知勸諫你的主子在府中待娶?”
燕青掏掏耳朵,心想老子勸了啊,沒勸住,大半夜死活要跑,不讓跑就尋死覓活和他拼命,他能怎么樣嘛,“屬下知錯了。您再耐心等一等。想必殿下就快歸府了。”
“本宮耐心不了。你給本宮帶人馬,將上京掘地三尺,也要將太子給本宮找回來!”皇后捂著心口,只覺得胸悶氣短,“夏家這婚姻決計不可以有閃失。”
“是。”燕青當下便要帶人去找。
便聽馬車轱轆聲進得東宮內,那輛太子不常用的馬車幽幽入得東宮。
謝錦說了一句吁,將馬車停下,隨即謝錦將馬車簾子掀開。
祁淵從馬車步下,隨手摘下帽衫,露出那張完美的容顏,把媳婦兒親手甩了,心情不舒服,臉色很不好。
“殿下回來了!殿下回來了!”
有宮人驚喜不已。
皇后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,他人回來了就好,和夏家婚事成了,她這邊便比薛琪齡那邊強勢一頭,皇帝亦對她更為客氣幾分,“回來了就好。浪子回頭金不換!今兒穩了。”
謝錦心想,真...真的么。穩...穩了?他對爺可沒信心...
祁淵冷著臉往廊底走。
燕青迎了上去,“兄長,如何這般晚才歸府,府里天下大亂,皇后發飆很久了,把東宮奴才罵了一個遍!估計一會兒也會繼續頗為委婉的罵你。”
祁淵頓步,“你想知道孤為什么這般晚歸府?”
“當然!全上京都在等你出席和鎮北大將軍嫡長孫女聯姻。總得有個遲到的理由。”燕青誠然道。
“孤去了一趟京郊。”祁淵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