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淵眼尾紅了,他睇向燭火,眼底有燭火的倒影在搖曳閃爍,他幾乎不能語,“嗯。”
“你說得不錯,我家條件確實不如你。我一直知道自己在高攀。剛才不好意思啊,失態了。”蔣馥瑩從衣襟拿出那個裝著夜明珠的盒子,她將夜明珠還給祁淵,“這個夜明珠還給你。太貴重了,我承受不起。”
祁淵將夜明珠拿在手里,沒說什么,便塞在自己的衣襟內。
蔣馥瑩看了看手底這個她每每夜里思念祁淵時便拿在手里開了關,關了開的小盒子,她深深看了一眼小盒子,便猛地拿起小盒子,扔在了護城河里,她所在的屋舍靠近河岸,只聽一聲短促的聲息后,水面波紋漸漸不見了。
祁淵看看那波紋的位置,他垂下眸子,斂去眼底神傷,“你可以要補償的。你要多少?”
“把我的四千五百零六兩體己還我就可以了。”蔣馥瑩說,“這樣我們就兩清了。”
祁淵從袖底拿出五張銀票,他明白她不會多要他錢財的性格,便沒有用銅臭玷污她,“這里是五千兩。”
“找零回頭讓人轉交給你。”蔣馥瑩說,“欠你四九四。”
“看你想怎么處理,我都好。”祁淵說,“需要最后疼你一次嗎,如果你需要安慰,我可以安慰你。”
蔣馥瑩循著自己方才扔出那小盒子方向看了看,突然痛意由內心向身體每個角落蔓延。
那小盒子承載了她對昔日未婚夫七年的思念,就像她心臟的一部分,如今沉入河水,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來。
蔣馥瑩用手揉了揉心口,隨即將祁淵給他的五張銀票細細的看過,疊整齊,回答他那個關于安慰的問題,“我認為斷就斷了,沒必要有個儀式。做這一次,沒有任何意義,我沒那樣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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