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內心是感動的,真的有這樣一個男人,哪怕隔了七年,哪怕她和旁人生活了七年,哪怕她已經不再年輕,他卻依舊把她看作是小姑娘,他不怕她真的是苦肉計在騙他么。
“前些時日說要宅子和你過日子,是因為我以為肚里娃娃是健康的。當下孩子沒了。一碼歸一碼,我不做妾的。不管你是誰,不管我是否愛你。你別想。”蔣馥瑩清醒道,“你給不了我,我想要的。我偷夠了。”
祁淵明白她指明媒正娶的婚姻,他察覺到懷里的身子顫抖的不那樣厲害,她情緒平復多了。
他沒有回答她‘偷夠了’這個問題,也沒有當下要做答的傾向。
只牽了她手腕回到坐榻邊,輕聲說:“坐下緩緩吧。”
蔣馥瑩見他沒有回答她‘偷夠了’‘不做妾’的論,她理解他當下不能改變現狀,頂撞今上或是與夏府反目都對他極為不利,但以為他會承諾什么給他時間云云,但并沒有,她便澀然牽了牽嘴角,“既然一切在你的計劃內,那按你計劃來就是了。我會將臣子規給阿郎。”
“阿郎?”
“周蕓賢。”
“嗯。”祁淵提了茶壺倒了杯溫茶,遞給蔣馥瑩,“給就是。讓他們沖祁淵來。”
蔣馥瑩將茶水接過,飲了口溫茶,身子舒服多了,捧茶碗牽痛了小手指,她皺著眉甩了甩手,察覺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,他研讀著她的小動作,她睇他,“你干什么一直看著我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和他們同歸于盡?”祁淵說著,話鋒一頓,“蔣馥瑩,你喝茶時要先吹兩下啊?”
“哦,是吧。”蔣馥瑩一怔,這茶確實不燙,溫溫的正好,他不提她都沒發現自己這習慣,她說:“火藥石,放煙花。我會是上京護城河上最絢爛的煙花。”
祁淵凝著她的目光變得熾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