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很操心的,夜里睜眼幾回看天色,她不能幫到祁淵什么,也不希望因為自己而給祁淵制造任何麻煩,但她還是起的遲了些,她一睜眼,祁淵已經在那邊給她收拾東西了。
蔣馥瑩忙去盥洗室,看見自己的瓷杯有溫水,杯子上面柳枝刷子已經被祁淵細心的蘸好藥粉,她便開始凈牙齒,洗好臉,睡眼惺忪的出來。
祁淵把她的包包斜挎在她的肩膀,“包里有零嘴,有水壺,手絹,和帽子。上山用馬車,走不了馬車叫女衛背著,別太吃力,玩會兒就下來。”
“我要爬到山頂去的。”蔣馥瑩說,“今晚要在山頂露營。”
祁淵沉聲說:“傍晚酉時歸府。”
蔣馥瑩有意倔強的說:“我沒聽見。我說了不守門禁的。”
但是心里還是松了口氣,起碼她知道酉時就可以回家了。
祁淵說,“不守門禁,我心疾會犯。準時回來。”
蔣馥瑩沒有出聲,她出府的馬車,正和皇后、夏妍進府的轎輦錯肩而過。
夏妍從窗子看見有馬車出府,又有謝錦、女衛一眾人護著,當下心里不由想到內里莫非是殿下刻意轉移,避開皇后鳳駕,殿下小心翼翼保護著的蔣馥瑩么。
前幾日皇后因為蔣馥瑩在府養病之事和太子爭執不休,鬧的很不愉快。
夏妍睇向畫師,“畫像需要多久啊,聞師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