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淵靠在椅背,“懷孕了人就嗜睡...”
陳安望著殿下那不自然的神情,“...對。夫人肯定在回去睡覺和進來看望您之間做了艱難的抉擇。她萬不得已才選擇回去睡覺...”
祁淵吸口氣。
邱夢高傲的看著蔣馥瑩,冷哼著低聲道:“算你懂事,快些回房去吧。這女人啊,還是得自愛。殿下給你機會做我的生養娘子,你自己不珍惜,如今懷上了野種,怨不得旁人。我們東宮缺子嗣,可不缺血脈不純的子嗣呀。養孩子得養親生的,像你么,愛養外室子。”
蔣馥瑩被勾起不堪過往,只是一笑置之,她人比較懶,和邱夢不愿意浪費口水,好好日子不過,雌什么競什么啊,擺擺手算是道別,便回臥房去了。回來臥室,躺在被子里,心想不看見我,祁淵便不會想起不開心的事情了,她在小孩拿掉之后,會自覺離開的。
邱夢進得書房,溫柔的偎在太子身邊,看著太子那清俊的面龐,“殿下,是因為沈家大娘子背著您偷人的事情在生氣嗎?”
“對啊,”祁淵睇了眼邱夢,“是因為孩子的事在生氣。也是因為這七年她對孤王不聞不問之事在生氣,她哪里如夢兒待孤這樣真心,為孤傾盡了四千五百零六兩體己,賣房賣地,偷宮里物什,為孤吃盡了苦頭,這份心意,是吧...”
邱夢面龐羞紅,“殿下,夢兒做這些不求名利,只是圖殿下這個人品端正,對女子真誠相待,也不需要殿下感激。”
祁淵笑道:“你是無私的。夢兒。”
正說著,門簾掀起。
趙婷叫夏妍伴著進得書房,趙婷落座后,憂心忡忡問祁淵道:“淵兒,春節休沐當修身養性才是,怎生平白嘔了血。當下覺得怎么樣。你若倒下,你的旭弟仰仗誰。如何不愛惜身體!”
祁淵眼底略略有傷感之色,原來姨母趕來是擔心旭弟沒了靠山,他眼尾往邱夢略略睇了下,隨即猛地捂著心口,很有些難受地說道:“臣,心絞痛得厲害。不知后兒開朝能不能上朝了。估計得和父皇告個長假了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