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只是懂裝不懂,她的心里除了祁淵,容不下任何男人,但她生氣,祁淵逼她墮胎,她于是故意在肅王府耽擱很久,和老婆婆的手臂針灸完之后。
她還和老婆婆天南海北的說了好多話,把老婆婆的四肢扎了一遍,扎的老人家后來說身上老毛病都好了,不用再扎了。
祁慕之看見外婆被扎成刺猬,他略略有些過意不去,直到蔣馥瑩扭頭問他,“需要給你針灸一下嗎?”
“你如果想的話,也可以吧。”
“這話說的。那你要是沒不舒服,就不用針灸。”蔣馥瑩認真道。
祁慕之很健談,時不時就有笑料出來,他又見多識廣,說的話題都很新奇吸引人,但蔣馥瑩一刻沒忘祁淵在外頭等著她呢。
祁慕之說廣西奇景月亮山,說河北內丘太行山的雨后云海,說遼東千朵蓮花山瑰麗雪景,這七年他走了太多地方。
不像祁淵,這七年在冷宮哪里都沒去過,又不會說話哄人開心,還不認孩子,逼人墮胎。
但是啊,她偏偏就放不下被禁足七年的祁淵。
大概到了中夜,蔣馥瑩在肅王府耽擱了二個時辰,到底記掛祁淵腿疼,她賭氣不下去了,便同祁慕之道別。
祁慕之把蔣馥瑩送了出來。
蔣馥瑩便看見祁淵并沒有在馬車內待著,而是蹲在路沿上,安靜的等她,他并沒有去府上鬧,那樣的身份,卻這樣安靜的蹲在路沿等她,很像一只孤獨的大獅子,自愿收起了獠牙和鋒利的爪子。
謝錦說:“夫人,爺在馬車等久了,就下來走走,走乏了就蹲下歇歇。”
蔣馥瑩心里猛地一軟,真有恒心,為了拿掉孩子,他可真有耐心,蹲路沿等她。
祁慕之笑道:“瑩瑩,那邊街上年初五有逢五的燈會,你要不要去看燈啊。”
蔣馥瑩說:“好啊。祁慕之,我們去看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