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害他失去母親的人,是自己苦心經營,從死牢救出的蔣馥瑩的父親...
謝錦則認真的望著陳安手里的托盤,這是一個長方形,長一尺,寬半尺,深棕色很有質感的托盤,平常用來放茶具,現在放了陳安咀嚼過的避子藥,這托盤不能要了,殿下有潔癖肯定不會再用,托盤費用陳安得出一下。
所以托盤內左首這藥和托盤內右首這藥究竟有何區別,呀,燕青來的太不是時候了,他特別好奇兩丸藥的區別的。
祁淵將自燕青處得到的信息壓在心底,抬手叫陳安繼續說。
“殿下請看,這托盤左首上擺著的這顆丸藥,內里蜂蜜、木薯粉成分居多,而菱角粉極少,也就是說菱角粉被換成了沒有藥理作用的木薯粉充數。”
陳安說著,用手指著右首的那顆顏色形狀一致的藥丸,沉聲道:
“而右首這顆藥物,是下臣一爐子制作出來的避子藥,內里主要成分為菱角粉,并不含些微的木薯粉。”
祁淵眉心擰起,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以假亂真,在孤王的避子藥里動了手腳?”
是誰有這樣的大的膽子,又是誰可以如此近得他身而不被懷疑?他身邊信任的人,在玩他嗎?
暴怒,卻并不意外。
多么正常,...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他。
-孩兒他爹,皇后不給你核桃酥,我都給你-
又會記起床笫之間,那只溫柔的手撫摸著他殘膝的斷骨裂痕。為什么給他溫暖的,是殺害他母親的兇手的女兒。
“正是。”陳安用衣袖擦了擦額角汗水,“府醫對藥物原材嚴格的記錄和管制,只需要查一查近日哪位大夫同時領用了較多木薯粉和少許菱角粉,就可以鎖定是目標,知曉是誰制作了假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