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他來接你,那時理智不了。事后想想,確實是自己曾被你放棄,多年來心理上想扳回一局,壓過他,你沒滿足我。這不關名利地位。單純的男人間的好勝心。”
祁淵溫溫笑道,“若是注定錯過了,孤認了,不再強求。往后,孤是你的朋友,亦是后盾。過你想過的生活吧。”
“喂,朋友,后盾,你是同意我利用你了么。”
“是。樂意之至。”
蔣馥瑩心中猛地一動,隨即絲絲縷縷的心疼起來。
“看看你手指。”說著,祁淵拉個小凳子坐在蔣馥瑩身邊,把她手拉過來,看著被碎玉割破的手指,后來全東宮大夫排隊給她看了手指,蔣馥瑩也不知祁淵在做什么,他好像沒有嫌她割腕沒出息,反而挺憐惜,他輕輕對著她手吹了起來,“給你吹吹。”
蔣馥瑩說,“你就這么喜歡給女人吹手嗎?你給你愛的夢兒去吹吧。”
“你今日早些說腕子疤痕是因為孤王剪的,孤王就不給她吹手了。”祁淵拉過她手腕,摸著那紫紅色的疤痕,他低頭將唇壓上去,接著他眼睛猩紅的問她:“疼嗎,還疼嗎?”
蔣馥瑩想起當年她拿起剪子猛地剪斷了動脈,血噴了滿墻都是,她搖搖頭,“多少年了,早就不疼了。”
祁淵抬起手摸著她的眸子,“當時疼嗎?”
“當時...當時也不疼。”蔣馥瑩堅強的不讓眼睛的淚珠落下,他一問她就覺得所有委屈似乎都不委屈了。
“你明明那么嬌氣,為什么剪了腕子不疼?”祁淵原想以為這疤痕是為周蕓賢留的,希望她用祛疤藥,當下他認為沒有必要祛疤了。這是他珍視的疤痕,是她愛過他的痕跡,若祛除了,自己還有什么呢。
在她生命里,有一道疤痕是因為他,也好啊,不然經年后,就忘卻了他這個人了吧。
“因為想去看看你。但血放的太快了,我沒走出門,已經倒了。很沒用對不對。”蔣馥瑩說著笑笑,“別問了,都過去很多年了,不想提了。”
“問最后一個問題,當年對我的這份感情,和如今對周蕓賢的這份感情,哪個更深刻一些。”祁淵問。
“和阿郎的吧。畢竟他冷落我七年,你也知道愛而不得多么不甘心吧?”蔣馥瑩說了慌,因為她不可以留在祁淵身邊成為他的負擔,也不愿意讓他在她和邱夢之間為難,她看得出來,他對邱夢很敬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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