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淵回府已經是午后,他坐在書房椅上,回想著蔣馥瑩不肯警告周蕓賢之事,回想著蔣馥瑩腕子上為了他祁淵殉情的疤痕,曾經愛的那么深,也敵不過時間的磋磨,他們身邊如今都有人了。
怎么是好,他其實一直沒放下,越是得不到的越希望得到。
他壓制下這份幾乎失去理智的渴望,既然自己冤枉了蔣馥瑩,當年兩人相愛過,如今各有家室,她既然不愿繼續深入,他也不該自私的強求勉強。
她并不欠他什么,幫幫她家的事,便尊重她的想法就是了。
邱夢不知祁淵在想些什么,只是見他回來就默默不,窩在椅上越發沉寂了,便賢惠的為他奉茶。
“殿下,既然瑩瑩有心離開,殿下何不成人之美。生養娘子未必一定是瑩瑩的。殿下一味糾纏過去的恩怨,何時是個頭呢,說句大白話,這強扭的瓜不甜,她是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,是使不得伏低做小的。”
邱夢溫聲勸道,
“知道她曾經也那樣熱烈的愛慕著您,難道還不夠嗎?真的要小娘子到皇后面前說你強留她在身邊,請皇后為她做主,要那樣難堪么。不如體面些,順水人情,救出她家人,放她過她想過的生活吧。你可知道,寵她如害她?她的身份,承受不起你的寵愛。你是君,她是罪女亦是臣妻,你的寵愛是一把插入她肺腑的劍刃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祁淵向后靠在椅背,既然她希望救出父親,一別兩寬,那便隨她吧,他知道她曾經為他瘋狂過,他這輩子有這點念想夠他回憶就好了,他這樣的人,除了復仇難道還希望得到愛情么,多么幼稚。
“邱夢,你老家宅子、田地當年賣多少銀錢?年下了,孤想著給老人些過節費,把當年那些銀子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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