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已經沒有家了。
阿郎已經簽了放妻書,生活了七年的周府她不會回去了,她回去也只是被曾經的公爹逼著拿錢為翁氏買棺槨,她厭倦了和阿郎爭吵。她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阿郎。
蔣馥瑩將手臂擱在桌上,將面頰偎在手臂上,低聲道:“易繆那就麻煩你送我們了,我們也該走了,把我們三人送到...送到...”
蔣馥瑩醉酒嗓子有些嗚咽,聲音不是特別清晰。
易繆稍稍傾身去聽:“送到何處?”
祁慕之說:“易兄你不必麻煩,正好我同老唐要走,帶她一程就是。我們順路。”
易繆緊了緊手,“也行。”
祁慕之頗為耐心的問道:“瑩瑩,把你送到哪去?”
“我在想呢。”蔣馥瑩把面頰的幾根發絲拂去耳后,過了許久,蔣馥瑩說:“麻煩把我送到甄容街沈府吧。”
祁慕之驚訝,“瑩瑩,沈府已經抄了啊。大門有封條的,你也進不去的。送去你外婆家好嗎?”
“我不去我大舅家的。我一去,他們家總是關門,他們家舉家都‘生病’了。”蔣馥瑩立起身來,吩咐穎兒道:“抱上媛媛,我們湊一下二爺的車。走了。”
穎兒便作勢去抱熟睡的媛媛。
哪里料到蔣馥瑩剛走兩步,吹了點冷風,突然酒意上頭,人就腳軟立不住了。
祁慕之緊忙把人攙住,手扶著她消瘦的肩膀,蔣馥瑩便倒在了祁慕之的懷里,突然蔣馥瑩眼眶一熱,說道:“對哦,我家被太子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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