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麻煩。估計沈叔得在牢里過年。”
“哦,我爹娘得在牢里過年了...我知道了...”蔣馥瑩唇瓣血色逐漸流失。
唐昭輕輕一咳,“我已經跟太子殿下匯報過了。一直沒機會向你陳述進度,這馮美人一口咬定就是你父親毒害的她腹中男胎。我奉今上和太子之命多次隔簾問訊馮黎,她松口說她家有老有小,讓我不要逼她,她不過是想在后宮求個善終。她顯然在忌憚一個后庭高位的女人。”
“可是忌憚皇后娘娘?這位子是后妃里最高的。要么是慈寧宮輕易不問后宮事的皇太后?”蔣馥瑩不解,“馮美人看來是一枚棋子,她被人操控,被迫舍棄腹中龍嗣,意在助人除掉家父沈胤祥。”
“我亦問了她是否忌憚皇后這個問題。她搖頭否認。當我詢問可是睿王母親薛琪齡薛貴妃時,馮美人打翻了茶盞,嘶聲將我轟了出去,說此后再不會見我。”
唐昭道,“所以,高位之人,這后宮如今繼后同薛貴妃各占半壁江山,我懷疑是薛貴妃。但薛貴妃素來得寵,娘家亦有兵權,若是馮美人不出面于圣上面前指正,要定罪基本是不可能的。縱然指正,皇帝亦要三思而定奪,即使放了沈叔,也未必發落薛貴妃,最多語敲打罷了。”
畢竟委屈院判,好過于與薛父這功勛兵戎相見的好。
蔣馥瑩心下一緊,是薛琪齡要除掉她父親,因為什么?父親知道薛琪齡什么秘密么?父親怎么會和后庭婦人有牽連?
馮美人馮黎忌憚薛貴妃,那么若是有一個更為有利的后庭高位之人為她做主,馮黎便有機會脫口說出事實,而凌駕于薛琪齡之上的,只有繼后趙婷,即太子生母先皇后趙婉的妹妹。
自己怎么可以接近祁淵繼母,讓繼皇后幫幫她呢。
蔣馥瑩有個不成熟的想法,就是...皇后不是不想她接近祁淵么?死囚之女,影響清譽云云。她要是接近了,那不是和祁淵的繼母親密接觸的機會就有了?
開條件吧,怎樣才肯離開本宮的兒子?
額...計劃很豐滿,現實很骨感。
祁淵哪怕吃了助興藥也已經對她毫無感覺了,且他身邊有燕青護駕,自己也有尊嚴在,不可能回頭去找他了。而且,利用祁淵,他真的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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