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將手緩緩攥緊,逐漸意識到祁淵興許是沖著她來的。
“可以。你去吧。”祁淵想二刻鐘哪里足夠問清楚她七年來是如何為他守身如玉的,只怕她根本無意和他交談了。
燕青得到首肯,便同周蕓賢過院中較遠處廊下去說話,勾住周蕓賢的肩膀,頂熱絡地說:“之前礙于太子和你有舊恨,不便與你私會,連日來發現太子早忘卻了舊事,我與你也處得來了。你處境委實苦悶。”又綠又苦悶。
“我去叫府醫來給周夫人看手臂。”楊姍說著,擺手叫走在場仆從婢女。
祁淵將人叫住:“弟妹。”
楊珊踱步,“少主請吩咐。”
“府上有女醫吧?”祁淵交代,“找個手輕的,別把人弄得呲牙咧嘴疼得不像樣子。”
蔣馥瑩聞,心下一動,他過來一直遠遠在上座沒朝她這邊看,她起初還以為他不知她在這里呢,原來他都知道。
楊珊心中大為驚訝,少主真是個細心的醋壇子啊,自己同男友人同桌斗酒,燕青還帶歡呼地喝彩叫她對瓶吹的,這若是周夫人與男人斗酒,只怕要死一桌臭男人,“您放心,府里有女醫的。不會唐突周夫人,會找個細心仔細的。”
楊珊畢,祁淵擺了擺手叫她速走,楊姍退去。
登時間廳內只余剩坐在側面椅上的蔣馥瑩,以及坐在上座的祁淵。
蔣馥瑩一直低著頭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,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。
祁淵端詳著捂著患處不說話的她,他想起了她家小黑狗被他屬下找回來時那個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連當眾和她說個話都需要大費周章,他越發不滿這樣的境況,可她畢竟有家室,他能做的只有克己守禮。交易結束了。他沒理由不顧意愿占有她,強占民女的事情,他自身修養不允許他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