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馥瑩雇車來到燕府,已經是傍晚落幕時分,她對門處小廝道:“勞煩小爺回稟燕夫人,蔣馥瑩求見。”
小廝見女子容貌無雙,又聽見其名諱,當下意會到這是太子養在外面的女人,一早燕將軍和燕夫人就提前交代了貴客名諱,連忙躬身將人往府里引,“貴客請進,我家將軍和夫人說了,若是貴客到了,不用回稟,直接帶進府去。”
說著,便將蔣馥瑩往府里引。
蔣馥瑩跟著小廝進府。
又有小的疾步去花廳稟報楊姍,只小聲說:“太子的外室到了。”
“說話沒分寸,說是周夫人就可以了。”楊姍拿目光瞪小的一眼,那小的縮了縮脖子。
楊姍連忙迎了出去,在院中把蔣馥瑩給迎住,躬身賠罪道:“周夫人原諒我這回吧。實在是那位大人物要的急,我和燕青也不得不從命啊。不得已才請周夫人出來‘做衣服’呢。”
蔣馥瑩幽幽一嘆,“下回你可別想約我出來了。我見了你,我得繞道走。”
楊姍特別不好意思。
穎兒自花廳里疾步出得來,將夫人給扶住,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夫人,“那日燕夫人說叫奴婢陪她修車,哪知奴婢和夫人一別五日。”
蔣馥瑩看見自己的陪嫁丫鬟,當下里眼眶一熱,“穎兒,你的姩回來了。”
穎兒看出夫人有心事,只是在外頭不便多說,只待回府和夫人說悄悄話,“看起來倒長了些肉。沒受苛責。只是這額頭怎么了,手臂怎么腫成這樣了?”
蔣馥瑩沒有細說,“走路地滑不小心磕一下。”
總不能說和太子偷情被太子盛寵的妾逮個正著,落荒而逃時摔倒了吧。
楊姍見蔣馥瑩眼圈泛紅,只道是被太子欺負狠了,也或許在東宮受了難的委屈,她自己參與給太子做媒,又沒設身處地考慮周夫人立場,實在很過意不去,“進來吧,進來叫府醫給你看看手臂。”
當下里便將人往花廳里引。
蔣馥瑩坐了下來,穎兒端了茶水給她飲,她和夫人自小一起長大,心知夫人受了大委屈,只是忍著不說罷了,穎兒說:“一會兒回家好好睡一覺,現下什么都不要想。明兒從毓慶閣把小小姐接回來,咱們團圓。”
蔣馥瑩嗓子很有些哽住,“嗯。還是你懂我心思。我計劃什么你都曉得。到底咱倆應該把日子好好過。”
府醫還未請過來,便有小廝在門頭稟報道:“夫人,周府的少爺來接人了,說是周府老夫人身子不好,身邊離不了人,問這邊衣服做好了沒。若是做好了,要把周夫人接走了。”